【巍澜】醉浮生.

*百日巍澜活动稿.
*甜饼.就是想灌醉沈教授.
*剧版为主.私设如山.ooc有.还请多包涵啦.


“人世三杯酒,流年一局棋。”
“梦里不知身是客,天上人间。”

————

——沈教授不胜酒力。





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沈巍其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完美到让人挑不出毛病。要非找出件他不擅长的事,大概就是喝酒了。

甭管什么红白啤酒,基本都是一杯倒。甚至一瓶果酒都会让他进入有些微醺的状态。




所以平时,沈教授是绝对不会沾一滴酒的。



话虽如此,凡事总有个例外。沈教授的例外名字叫“赵云澜”。


他的恋人赵云澜,特调处处长,大荒山圣昆仑君,镇魂令主...如数家珍的光鲜名号并没有给赵处长什么身居高位的自觉,无论在谁面前都是副我行我素的样子,在沈巍面前尤为最。


比如年近而立“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每天叼着个棒棒糖;比如明明有胃疼的老毛病还每天街边啤酒撸串;比如...比如就在刚刚和几个领导的饭局上,人明目张胆地拿过沈巍喝水的杯子找到沈巍喝过的一边,抵在唇上抿了一口,末了不忘冲沈巍眨眨眼...直接导致沈教授耳垂泛起了可疑的一抹红,并且想把赵云澜直接拉起来走人。


看吧,在沈教授面前尤为最。


隐秘的欲念总是在悄无声息间滋生的,沈教授表面若无其事,放在桌下的手却已经不自觉揪紧了裤料。被坐在旁边的赵云澜看到,人于是又冲着他吹了个无声的口哨。



有个词儿叫“饥不择食”。



饭还没吃饱,沈教授已经被赵云澜搅得不堪其扰。又不能当着特调处直属领导们的面对其做些什么,那些隐秘滋生,即将破土的欲念于是只好通过别的形式发泄了出来。

——沈教授在第不知道多少次看到赵云澜和领导们推杯换盏后,略带恼意地夺过了他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沈巍一杯即倒,领导面面相觑,赵云澜目瞪口呆。



完,玩儿大发了。




沈巍是被赵云澜连拖带拽塞进车里拉回家的。



这人哪怕是醉了酒也很安分,阖目睡在一旁,颦起的眉似乎是为表达从方才起就想要发泄的不满。赵云澜停车后侧头盯了半晌,没忍住抬手给人抚平了。

结果好巧不巧,他做小动作的手还没撤回来,就对上了沈巍猛的睁开,因为酒醉还有些混沌的双眸。


“…”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瞬,赵云澜讪讪收回了不安分的爪子。正准备说些什么以逃避欲来风雨,就见沈巍似乎是确认了眼前是谁般重新安心地偏头睡了过去。


“…沈巍?”




没有应答。


他的沈教授这次看起来睡得很沉,一只手无意识地抓了过来与他扣在一处。车内昏黄灯光映射下纤长的睫毛在皮肤投下了细密阴影。像是被施了童话中的沉睡魔咒般。



“沈老师?沈教授?...小巍?”



“到家咯,你再不醒我可要亲你咯?”



依旧没有应答。





沈巍其实没睡。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算不算醒着。酒精的力量过于强大,以至于他的大脑混沌成一片,除了知道面前这人是赵云澜以外别无他物。



都说酒后易乱性。可惜沈教授素来克制,只用最后的本能思考了一下没有动弹,趁赵云澜俯下身的功夫半眯开眼,朦朦胧胧看人在自己唇间偷腥了一口,转而餍足般起身。把车熄了火,旋开一线车窗以保持车内不会太闷。而后窝在驾驶位里刷起了手机,似乎准备就这么待他醒来。




汹涌的睡意在这时候迟钝地涌了上来,沈巍本就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眯着眼倔强地盯了赵云澜灯光笼罩下有些柔和朦胧的轮廓半晌,终于还是真的睡着了。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并且做了梦。走马灯般梦到了许多他不敢回忆又不敢忘记的,恒古以前的东西。



黑袍使其实并不怎么需要睡眠。和赵云澜在一起前沈巍几乎每夜都处于短暂的浅眠状态,在一起后也鲜少沉睡。

小鬼王克制了万年,每每在人睡着后近乎痴狂地沉默着用目光一遍遍描摹肖想已久的面容,以至于舍不得合上眼。直到天蒙亮才恋恋不舍阖目而眠。




所以他也鲜少做梦。



梦中有初生混沌,有巍巍大荒,亦有现代都市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万年的光景被无限压缩至一线,奔走碾过滚滚红尘。曾经邓林之初一眼万年的意气风姿与枕边人心上人的身形渐趋重合,在心中淬出一洪不言不语亦不死不休的花火。




不可说,不可求。





他已经习惯了克制,那团火近乎要被掩埋掐灭在心底。又因为赵云澜的回应重新死灰复燃。并且愈演愈烈,势头大的要将他整个卷入从此坠下万劫不复的深渊。




事实上他也的确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后来冰化了,他以为自己会掉进刺骨冰河。


结果睁开眼,温暖的车内空气驱散了周身自内而外散发的寒意,窗外是贵重温宁的人间烟火。脑袋尚且昏沉,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





沈巍直起身,被扣着的手随之牵动成功引起身边人注意。赵云澜转过头,亮着的手机荧幕将他的眼瞳映出熠熠色彩。望到沈巍眼中便似漫天星辰。





“醒啦?”





尚有些醉意的沈教授有些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差点就像当时青涩的少年鬼王一般脱口而出一句“你真好看”。




最后他只是点了点头唤了一声“云澜”,将所有冗杂繁复的感情都沉淀进这个曾经在舌尖萦绕盘旋千百回的名字里。被从驾驶位下来自然而然走到副驾驶拉开门的赵云澜牵起来扶着往家的方向走。






在他们身后温柔的风穿堂而过,路灯下的影子被无限延长。








直长进余生里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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