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耽七夕24h|17:30】清平.

cp:长顾


*原著向甜饼日常。七夕快乐ww

*ooc归我,长顾归原著。



我赠你——清平盛世,海晏河清。


岁月静好。


——


太始二年临近夏末的时候,皇帝陛下曾出宫微服私访过一段时日。


大抵是打小不在宫中生活的缘故,这位曾经的雁亲王如今的代皇帝向来万事从简。如是,出宫带的亲信下人也不多。此次更是只带了侯府顾大帅一人,又是正值盛暑休沐,知道这事的人便寥寥无几。





  


长庚推开客栈雅间的门进到内室时,天色刚刚压黑。


小客栈的采光本就不好,此时晦涩天光从窗棂淌进来,屋内也依旧不甚明亮。长庚眯了眯眼,隐约分辨出个熟悉的身形在案前坐着,遂无声弯了弯眉眼,温声道:“子熹,怎么不点灯?”


他边说边伸手将案上置的汽灯拧亮了。恰看到他家大帅将不安分的爪子往炉上温着那一壶酒那伸,企图昭然若揭。看到他瞅来便若无其事地缩回来,抓了案上小碟里的兰花豆抛进口中,末了嘴里吹着不成曲的调调眯起眼望过来,没有一点做贼心虚的自知之明。



  

“...”


目睹这一切的长庚被漫不经心的神情激的牙痒痒,皮笑肉不笑地将方从楼下带上的饭菜搁到桌上。


他与顾昀相对而坐,慢条斯理地将碟碟碗碗的菜羹摆到案上放好,这才对上人时不时往那壶酒上瞟两眼在看向他的眼神。将温着的酒取下在小蛊中倒了个淹底的量,拣跟筷子在那薄酒中过了两遭递到顾昀面前,语气半是调侃地道:“顾卿既是想要,朕自是没有不赏的道理——!!”


他话还未说完,顾昀已直接将那筷子从他手中抽出,沾着酒液的一头在唇上抹了两下,凑过来便是一个嬉皮笑脸地吻。可怜皇帝陛下每次都管教内人不成还被占足了便宜。



再看始作俑者,早在叹了声“好酒”后开始若无其事地埋头吃起饭,对迎面而来的目光熟视无睹,当真是撩完变罢了。


 

偏生这么着蹭到口中的一点酒液还该死的甜美醉人,从嘴上甜到心窝子。长庚嘴上行为上向来是斗不过顾昀这老狐狸,反而被人吃的死死的。于是这些账便都要在心里攒下来,晚上到了床上再好好说道。



心里被默默记上一笔的顾大帅忽然觉得这大夏天的屋里气温似乎有些低。


  




此次说是微服私访,倒不如说是趁着休沐难得偷闲,出宫逛上一逛透透气。


渐入三伏,这温度本就如煽风点火般往上窜,蒸的人心烦意燥。宫中虽是建的冬暖夏凉,却也凉不到哪去。再加朝堂上一帮老臣嘴碎的厉害——这一年多来长庚将代皇帝的指责履行的细致入微,一系列改革虽是看起来轰轰烈烈,但张弛有度。如今家国清明,海晏河清,他们也挑不出毛病。共事议无可议,便要旁敲侧击关心皇帝陛下的终身大事,成日暗点他应早日立后,直磨的长庚耳根子都长了茧。


于是这年夏例行的宫宴一结束,群臣们刚被领去景华园行宫避暑,众人皆以为皇上又跑去北边那温泉别院时。他们亲爱的陛下已经带着“爱卿”顾昀跑路了。






说是出宫,到底不是因公出行昭告过群臣,虽是已与沈易等人交代,仍担心突发急事无法赶回。故而也不过到京城走走。




顾昀被长庚在宫中好吃好喝养着,日子久了愈发懒洋洋。前两日将市集街巷走了个遍,晚上又被长庚折腾太狠,这日便愈发倦怠。一觉睡过了晌午,被长庚哄着从被衾中剥出来用不知是早膳还是午膳。吃饱喝足,窗外日光泻进来,暖到顾大帅又眯着眼单手支着脸撑在桌上小憩起来。


要说曾经挥斥方遒意气风发的大帅如今怎么时常春困秋乏夏瞌睡冬打盹呢,都是拜旁边这位精力旺盛的皇帝陛下所赐。


即便如此,顾大帅每次撩他家小长庚的时候依旧不遗余力。






譬如现在,两人用完膳。长庚终于有时间来好好说道说道顾昀方才的行径。结果顾大帅一看苗头不对话题转移的那叫一个迅速,右拳落于左掌灵机一动:“哎,今儿个是不是七月初七?”


长庚:“...是。”



顾大帅顺杆往上爬:“良辰佳节,晚间总要有些民间活动,放放河灯抛抛花什么的...这也在屋里窝了一天,如何,出去看看?”


皇帝陛下想了想好像是这个理,一个“好”到嘴边总感觉又被顾昀花言巧语将什么事含糊了去。犹豫不决间又听他家小义父道:“怎么?陛下是怕我被哪个美貌姑娘家抛花拐走了不成?”



“...”



长庚被他噎得厉害,心想也是而立过半的人了,虽然风华不减怎么着也不能厚着脸皮讲出这种话。但到底是顺着人意跟顾昀出了客栈。




他早年在燕回时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七夕,小地方的民风相对朴实醇厚,姑娘们相比京城深居闺阁的大小姐也会大胆不少。仗着节日氛围看到心水的男子便抛一枝花来表钟情。


长庚那时候尚且十几岁,脸还尚且稚嫩轮廓青涩,身量却拔苗般蹭蹭往上长。乍看起来也有些小大人模样,立在那便是个俊俏少年郎。他不记这些儿女情长的节日,只是如往日般在天色压黑时到院门前候着白日去城中办事的沈十六,结果被路过的姑娘瞧见,一朵花不偏不倚抛到怀中,顿时傻了眼。这一幕刚好被归来的顾昀撞上,好几日一提起来便要笑的前仰后合喘不过气来。


  


“长庚!”


皇帝陛下想旧事想的出神,被叫了一声才思绪回笼。就见什么东西飞快从眼前略过按在了自己鬓边。他下意识伸手一摸,触到一片柔软。取下来定睛一看,是朵开的颇盛的芍药。不知是什么时候入了顾昀手,又被人随手别至自己发间。


顾昀笑的像只狐狸,显然对调戏他这件事乐在其中。见他略带疑惑地望过来,哈哈道:“你别这样看着我,刚有个卖花的小姑娘路过,我本是想买一朵的。谁知道她说‘哥哥们好看,送予你们’执意不肯收银两,我便只好借花献佛咯。”



他将那朵芍药拿了过来又插回长庚发间,端详片刻,叹道:“唔,美人儿。”




被撩了一天的皇帝陛下忍无可忍,抬臂以袖掩面借着暮色的掩饰一吻下去将人的话音堵回了嘴里。



脸皮厚如顾大帅也彻底笑不出来了。



这一吻由于某人压抑了一天的心思而显得格外绵长,借着街角人少,又有暮色和衣袖的双重掩饰愈发肆无忌惮。刚开始只是唇瓣相抵的轻吮,不多时舌尖便不安分地开始在口腔中游走,徘徊过齿列后温柔地撬开了牙关与对方纠缠在一处,而后愈演愈烈直吻得顾昀喘不过气来。


芍药自发间滑落,不知是被谁捞在手中,以牙还牙地插到了对方鬓边。


  


许久才被放开的顾大帅气息都有些不稳,无话好半晌,终于想起来嗔怪:“大庭广众地你发什么疯?”



好不容易占了上风的皇帝陛下这会儿显然心情不错,眼里淀着笑意对上顾昀瞪过来的目光硬是将对方看的一阵心虚。



“我发什么疯,子熹不知道么?”



末了又补充道:“子熹真不知,我们待会儿再回去好好算算账。”




顾大帅突然觉得自己腰有些软。


自作孽不可活,下次还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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